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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然不是，”乔伊伊赶紧解释：“对我来说，这已经很多了。”
男人有些悟然，“怪不得这么瘦，你应该吃多点。”
乔伊伊把盘子端出来，放在餐桌上，“你来吃，我呆会下面条。”
“不用麻烦，”男人淡淡的看了一眼那碗象清汤一样的稀饭，“我走了。”
他说了两次要走，乔伊伊不好意思再挽留，把他送到门口，突然想起来，“身上有钱吗？”
“同样的错误在我身上不会犯第二次。”说完，男人转身出了门。
乔伊伊站在门口，听到他脚步声平稳有力，渐渐远去。她跑到窗口去，过了一会，男人从单元门里出来，大步流星朝小区门口走去。
朝阳洒在他身上，整个人显得明朗干净，颀长的身姿格外挺拔，乔伊伊就这样看着他，直到他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。
真是只奇怪的鬼，居然可以在阳光下行走，还有影子。不过他跟普通人类还是有区别的，他会飞，还有法术。可以轻而易举的成为任何人的主宰！
——
墨清泽开完会，回到办公室，却看到有人坐在自己的大班椅上，椅子转过去，只能见到露在外面乌黑的发顶。
他有些意外，轻轻把门关上，“西凌，你怎么来了？”
墨西凌把椅子转过来，神情淡淡的，“给乔伊伊的父亲找个帮手，我不喜欢她每天在小超市里干活。”
“这个，”墨清泽有些为难：“恐怕有点难度，据我所知，乔振轩为人小心紧谨，而且不爱贪小便宜，我们找不到任何借口帮他，估计他也不会接受。”
“能解决医院，就能解决超市。”
“好吧，”墨清泽稍一沉吟：“我试试。”
墨西凌点点头，站了起来：“没什么事我先走了。”
“西凌，”墨清泽叫住他：“财务那边查出一笔烂账，刚刚在会议上提出来，可是没有人站出来对它负责，我需要你的帮助。”
“什么情况？”
“数额不大，三十万，做的虚账，手段很高明，一审二审都没有查出来，等陈总监出差回来终审的时侯才发现蹊跷，但是最佳的查账时间已经过去，牵扯又多，一时间没办法理出头绪。”
“范围？”
“事业三部，五部，六部都有牵扯到，因为数额不大，权限低，三个部门里能动三十万的人员加起来大概是有十来个。有三个新晋人员，都不满一个月，其余的都是老员工。”
墨西凌“呵”了一声：“一只小硕鼠啊！”
墨清泽问：“按规矩先见一见新晋人员？”
“真正的硕鼠不会试用期都没过，就迫不及待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，老员工做的？”
“把那些人集中到会议室，我见见他们。”
“好的。”墨清泽按了内线，把意思传达下去。
墨西凌没有打领带，只套上深色西装，往脸上架了副超大的墨镜，跟着墨清泽进了会议室，他在公司出现过，但没有人见过他的脸，也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，每次他都跟在墨清泽身后，大家都以为他是墨清泽的助手。
坐在会议室的人神情各异，有的坦然，有的紧张，有的淡漠，还有的显得不耐烦。
见到墨清泽进来，所有人都站了起来，毕恭毕敬的打招呼，要知道他们平时见到大老板的机会少之又少。
墨西凌的辩认过程很简短，只需扫一眼，大致就能辩别出来，但墨清泽觉得那样会让人觉得太玄乎，所以他会使个障眼法，把人分组，然后提问，观察那些人的反应，这才是正常的审查程序。
十二个人分成三组，问题都是同一个：公司账上有一笔三十万的坏账，跟你有没有关系？
一组组问下来，几乎所有人都摇头，信誓旦旦的说和自己没关系。
墨西凌会读心，自然一目了解，他看着那个满口谎言的矮个子男人，面露厌恶之色。突然间又想到乔伊伊，她不止一次的骗过他，可为什么对她讨厌不起来？
所有人问完，墨清泽没收到墨西凌的暗示，扭头看了一眼，虽然黑超遮脸，他却看得出墨西凌在走神，不由得诧异，要知道这可是从没有过的事情！
墨清泽轻咳了一声，墨西凌立刻回过神来，在桌子底下做了个手势。
墨清泽看向那个矮个子男人：“张副理，请你留下来。”